冰玉

第五章

第五章

王义薄抓起萧战刚刚放到沙发上的衣服给他穿好,搂着他的肩膀出门,“走,带你见一个人”。

“谁”?

“我师父”。

“你师父”?

“对啊!不然你以为我功夫和谁学的?和梦里的世外高人吗?小傻子”!

“王义薄你是人吗?是人吗”?

“略略略,哈哈哈”。

两人一阵风似的下了楼梯出了门,正在一楼整理柜橱的华叔完全被忽视,“这就见家……见师……拜见师父去了?哎……”华叔无可奈何花落去……不对,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……

自从萧战出现,宁致这个刑堂堂主省去了司机的工作,因为现在都是王义薄亲自开车,过二人……咳咳……都哪跟哪呀……

这两人从陌生到熟悉,一切的一切都没有拖沓,不似肥皂剧般扯个三天三夜,辗转反侧,彻夜难眠。既是一拍即合,又都是直率的人,哪来的歪歪绕绕。

王义薄的师父褚枭过着隐居般的生活,在M城边缘买下一片地,垒起砖墙,盖起阁楼,设下长廊,种上梅兰,古香古色,田园风光。王义薄知道师父不问世事,所以即使是经常开车送他来的宁致,也没进过院门,这一次,却毫不犹豫的将萧战带了回来。

王义薄带着萧战径直来到厨房,见师父正在忙碌,王义薄轻敲两下木门,进门帮忙。

“师父”,王义薄拦下褚枭正在洗菜的手,接过蔬菜,头一扭,示意褚枭看门口。

一个人和两个人的脚步声,褚枭不难分辨,“你朋友?来过节?”。

“嗯,萧战”。

“进来帮忙”。

褚枭不喜华丽,厨房还保留着乡下的样式,灶台、柴火、烟囱。就这样,三人无话,一直默默地忙碌,一个时辰,暮色渐沉,八菜一汤,端上饭桌。

席间,王义薄视频通话他在澳洲的父母,边吃饭,边与父母聊天。萧战早就听说王义薄父母远在他乡,这“见面”,倒是第一次。

饭毕,饮茶,王义薄也浅尝了两口。褚枭端起茶杯,看了王义薄两眼,最后目光锁定在了萧战的身上,毕竟在他这圆子里喝茶,还是第一次。

褚枭放下茶杯,萧战连忙起身,拿起茶壶准备斟茶。

“出去和师弟们说说话”。王义薄起身停了两秒,点头,退步,转身出门。

灯光昏暗,若隐若现,一片寂静,萧战斟完茶站在一边无聊的左顾右盼。房间简单古朴,在现在的社会装修成这种复古之风,恐怕要花费不少钱。书案笔海林立,笔墨纸砚,一应俱全,但一张相片立在书案之上,比之室内一切,颇有点格格不入。

“喜欢就四处看看”,褚枭端起茶杯,平和慢语。萧战也不推脱,略一躬身行礼,就四处转起来,走到书案后特意看了一下,照片上是一位女子,十三四岁的样子,一身汉服,散发着古典之气。

转了一圈,萧战走回到褚枭身旁。褚枭缓缓起身,直视着肖战的眼睛,“带人回我这园子,你是唯一一个,别辜负了他的赤诚之心”。

萧战毫不避讳褚枭的眼睛,斩钉截铁的一个“是”字,就如当初答应他的那个“好”。

他们之间已无话不谈,可萧战还是没开口问,忍了一路,到了家,终于“忍无可忍”,“那个女孩儿……是谁?褚伯父书房里书案上的那张”。

王义薄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,“我师姐,我父亲的徒弟,师父的义女——上官玉”。

“你师姐”?萧战小小的眼睛里大大的问号,“可明明才十三四岁的样子”,似乎明白了什么,却仍不求甚解,“究竟是……”,怎样的一段故事?最后半句话,萧战问说出口。

王义薄转身面向窗外,月色朦胧,整个别墅区稀稀疏疏亮着几盏灯,明天或许又该下雨了。

那一年,我们在M市同一所院校,我就读小学部,师姐在初中部。每逢放学门口挤满了前来接应的家长,互相聊天等孩子出来是常事。机缘巧合的见面,我出来正看见将要走的上官玉母女和我父亲聊天、道别,不知道上官玉究竟和我父亲聊了什么,竟让我父亲另眼看待,听闻上官玉的母亲正在给女儿找合租,便答应租一间房子给她,并让她的父母安心在乡下照看家,这里有他。

大抵是和校方以及班主任取得了联系,上官玉父母确定了我们不是坏人,就千恩万谢的同意了,之后,我父亲将她带回了家。不久就收了她为徒,我师父就收了义女,日子一直很平淡,直到,我12岁那年。

我至今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只是,那一年,父母远去澳洲,师父接手一应产业,并让我退学,从家里跟着他学习打点雪颠和噬針,而师姐回到了乡下读高中,虽然仍在一个城市,却再也没联系过……直到现在……

两个人折腾了一天,也有些乏了,此时和衣并排躺在床上,聊着这些过往。

萧战撤出压在枕头下的胳膊,扭头看着王义薄,“再没联系过?都在M市,怎么可能一次都遇不到呐?”

王义薄缓慢的摇摇头,也将枕头下的手臂拿出来,压了好一会儿,确实有些麻了。“读高中时,师姐住校,假期少的可怜。之后去了外地上大学,更加没有机会。如今毕了业,在M市南港的位置,也就是她家附近,开了一家课后辅导培训机构”。可能真的是乏了,王义薄将自己摆成“大”字形,险些讲萧战踹到地下。“也不至于真的一次没见到,只不过,都是远远的,看一眼,就彼此躲开了”。

王义薄收回“大”字,向萧战勾了勾手,转眼间,一个苹果落到掌心,咔哧,“真甜”!

“你对她,你师姐,还算了解,当真一点也不想她吗?还有……褚伯父……”

王义薄将苹果放在齿间,“谈不上想也谈不上不想,和师姐在一起的日子还是挺开心的,不是可有可无,也不是不可或缺,希望她好就是了,至于师父……师父下令不得再提此人”!咔哧咔哧咔哧。

萧战扶额,还真是,耿直boy……

时间已然不早了,萧战起身回房,打开门之际,就听到王义薄在后面喊起来,“战哥”!

萧战……

王义薄:“战哥!”

萧战:“薄弟”!

王义薄:“战哥!”

萧战:“薄弟”!

王义薄:“战哥!”

萧战:“薄弟”!

…………

萧战:“好啦,狗崽崽,别闹了,睡觉吧!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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